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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琛说道。
得知薄司晏不会找来,我终于松了口气,自己走进别墅。
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我感觉身上每一处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痛。
大脑传来一阵剧烈的头痛,世界开始在我眼前旋转。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隐约听到了周时琛担忧的惊呼声。
“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我会听话的。
”地狱般的折磨在我梦里重现。
我惊恐的挥舞着双手。
“阿梨你快醒醒,没有人打你了,没有人。
”我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终于从梦魇中醒来,看到周时琛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陌生是他下巴多了一节青色的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只有黑色瞳仁里的担忧是熟悉的。
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换了一条紫色丝绸睡裙。
我下意识的撩起裙摆,看到包扎得完好的伤口。
我从周时琛怀里挣脱问道,“你都看到了?”看到了我身上狰狞又脏污的伤痕。
周时琛眼底的心疼更浓,他还用他略显粗糙的手轻抚过我的手臂,颤着声音问,“江梨,这是怎么回事?”我面无表情的开口,“姓赵的,整整折磨了我五个小时。
变态用鞭子裹了盐水抽我,用蜡烛烫我,用钢钉刺我,用刀子一寸寸割着我的肉。
”我现在说着这些,就好像在说无关自己的故事。
“怎么会,司晏他……”周时琛声音颤抖。
我感觉双手被人攥得很疼,一抬头才发现周时琛满眼心疼。
我感觉很惊讶,没想到除了奶奶,还有人会为我心疼。
周时琛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说,“医生说你是身上的伤口发炎加上精神骤然松懈才会晕倒,需要好好休息。
你睡了两天应该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香菇鸡肉粥,你先喝点。
”我看到他端过一个白瓷碗,碗里的粥还泛着热气,肚子还真的不争气的叫出了声。
周时琛难得勾了勾唇角,一口一口耐心的喂我喝完粥。
我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脑袋晕晕的,又想睡了。
“当年你明明可以保送音乐学院,为什么忽然消失?”周时琛有些迟疑的样子。
“因为我的左耳听不见了。
”一个音乐人左耳失聪,是一个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