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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礼监,我说明来意,立刻来了个伶俐的小太监带我去沈珏的房间。
他此时正在书案前批红,见我来了,起身行了个礼,淡淡问:“娘娘来找臣有何事?”
“督公,陛下高烧了两日了,不能再拖了,能否请太医去看看?”
“哦?竟有这事?”
沈珏看了看我,全是漫不经心。
“娘娘是听了哪个奴婢胡言乱语,告诉臣,臣将她送到慎刑司去调教调教。”
“督公,陛下是真的病了,千真万确。”
顾珏这幅态度,让我不由更加焦急。
他却仍不动声色,狭长的眼朝门口看了一下,小太监立刻拉着柳叶出去,又关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我与他两人。
他不紧不慢地坐回椅子上,似笑非笑看我。
“娘娘看求太皇太后没用便来找臣了,可臣为何要帮娘娘呢?”
我走上前两步,低下头,小声说:“督公,求求你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温和动听。
“娘娘,求人可不是像你这般的。”
“那,那你要怎样?”
沈珏在桌案上随意地看了看,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一旁的烛台。
“几年前,娘娘的姐姐,前太子妃曾罚臣手举烛台为她掌灯了两个时辰。今日臣也不为难娘娘,只要娘娘能在这为臣掌灯一夜,明日一早臣便去请太医。”
说完,他静静看我,微挑的眼睛中甚至还带着笑意。
“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拿起桌上烛台。
“站着吗?”
他又问,一派温和。
我咬咬牙,直直跪在他脚边,将烛台举高过头顶。
他不再说话,又拿起笔蘸了朱墨开始批红。
一时房中寂静无声。
烛液开始一滴一滴落在我手上,带着灼热的剧痛,我的手忍不住开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