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案子(第2页)
好巧不巧,下午正要和叔叔去桓山烈士墓园。
午后的墓园十分安静,只有鸟叫声和虫鸣演奏着春日序曲。
路云知随意地抓着一捧花,套了件有些陈旧的白衬衫,后脑勺几缕头发还是微微卷曲,随着行走在跳跃。
路欢知道叔叔肯收拾成这样已实属不易,但看到那一把艳红的玫瑰他还是两眼一黑,一看就是从花店水桶里直接抓的,哪怕捆个绳呢?
“叔,去年你送了九朵粉月季,今年又是九朵红玫瑰,人鬼情未了啊?”路欢日常挖苦叔叔。
路云知懵懵地看了一眼,回到:“今年是十朵。”
路欢:……
四月份的风温柔如低语,阳光暖暖地晒着路云停墓前几朵的干枯的菊花,旁边几张便条随风飘摇。
清明节刚过不久,看着便条上稚嫩的字L,想必又是小学生春游留的。
叔叔蹲下将菊花花束拆开,把玫瑰和干菊花铺在一起。忙活着的他突然一抬头,将将一朵还带着晨露的红玫瑰怼到路欢脸上。
“你爹送你的,他说他要九朵。”
路欢看了看墓碑上父亲的遗像,还在万年不变地笑着。
路欢忍住继续挖苦叔叔的冲动,接过那朵花来。
路云知记意地起身:“把你的证拿出来呀。”
路欢刚拿出来就被路云知夺了过去,他摊开证件照那一页,比在路云停黑白像旁边,表情更为记意:“越来越像了,是亲生的。”说着就拿出手机要拍照。
“不是,叔……”路欢挠头。
路云知扭过头,笑道:“你拿着照片站在那比个耶,我给你们合影。”
路欢只有微笑着无奈配合,感觉叔叔没把他哥当死人,也没把自已当活人。
“那边俩人,你们又对着墓碑干哈呢?”远远飘来一声大爷的咆哮。路欢条件反射般回应到:“家属,登记过的!!”
叔叔每年来都这样,但年年干的出格事都不一样,也不失为一种“传统”,路欢也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