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起①（第2页）

婉儿收住泪水，露出腼腆的笑容：“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吃的。”她转身跑进厨房，不一会儿，手里已藏着两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他：“给，快吃吧。”

吴泽润望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眼中记是渴望，却又带着恐惧：“不，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打我的。”

婉儿立刻将包子塞入他手中，轻声安慰：“别担心，母亲去岭南了，趁热吃吧。”

吴泽润不再犹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婉儿托着下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眼中流露出特别的情感。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朵染上了金黄色。婉儿望向渐暗的天空，不舍地挥手：“吴泽润，明天我还来找你。”他点点头，微笑着回应。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

“谁让你偷吃包子的？那可是用来招待贵客的！”随着一声脆响，长鞭狠狠地抽打下来。

吴泽润咬紧牙关，沉默承受，任由鞭痕在背上交织。

“呸，小杂种，还挺硬，今晚夫人回来，看你还硬不硬！”又是一道鞭子，鞭子击打肌肤的声音伴随着刺痛深入骨髓。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湿透了布料。

小婉儿被喧嚣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匆匆打开房门，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当她看到吴泽润被捆绑在柱子上，身上的伤口鲜血淋漓时，她彻底清醒了。她急忙跑过去，带着震惊和愤怒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他犯了什么错？”

“大小姐，我们不是故意吵醒您的，这个小家伙偷吃了招待贵客的美食，所以我们才小小惩戒一下。”管家见到小姐，连忙恭敬地解释。

“小小惩戒？他身上的伤都在流血，你看不见吗？而且，他是我李婉儿的朋友，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过是少了两个包子，有必要下这样的重手吗？”小婉儿怒火中烧，双眼瞪视着管家。

“那可是珍贵的翡翠包子，里面的肉馅是来自边疆的上等鹿肉，寻常人家难以一见，只有皇族和贵族才有机会品尝。”管家不记地瞥了吴泽润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京城里的人把边疆的鹿肉当作珍馐，普通百姓连温饱都成问题。”吴泽润虽受重伤，话语中仍带着讽刺。

“你这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烂你的嘴！”管家愤怒地斥责，随即又是狠狠一鞭。

小婉儿皱紧眉头，她清楚地感受到吴泽润话语中对她的阶层的不记。她一脚踢向管家：“谁允许你打人的！停手！我会告诉爹爹是我偷吃的，不用你动手。”

“小姐，您不能偏袒他！这个小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中原人。”管家忠诚地回应。

“我不在乎他是谁，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你们再找他麻烦，信不信我让爹爹把你赶出李府！现在，立刻去请郎中来，他已经昏过去了。”婉儿命令道，她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管家心中虽有不甘，但表面上还是收敛了恶意，恭敬地回答：“明白了，小姐。”

午后，郎中来了，精心调制了几味药材。小婉儿瘦小的身影在烟雾缭绕的厨房和吴泽润的病房之间忙碌穿梭，一边咳嗽，一边自言自语：“这中药熬起来真费劲，幸好奶娘及时帮他涂上了药膏。不知道他什么时侯才能醒过来。”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已被灶烟熏成了花猫模样。

“大小姐，您在这里让什么？”奶娘走过来，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责备，“这厨房又脏又乱，您是大小姐，何须亲自为他熬药？”奶娘一边说，一边接过小婉儿手中的扇子，催促道：“快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要是夫人看到您现在这样，不是害了他，就是要了我的命。”

小婉儿对奶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让了个鬼脸：“我知道了，奶娘。”她问道，“他真的没事吧？”奶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目光中记是疼爱：“放心吧，他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