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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时我成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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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个女人(第1页)

江妤本就有着一副好容貌,如今因着羞恼眼角微微泛着红,更是带上了几分春情。李嬷嬷只看一眼,便心生嫉恨,低声骂着:“真是个骚贱的,大白天的勾引男人,女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丢脸?她当时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那般瞧不起她,又何必让她来做这样的事情!江妤心中有些苦涩,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悄悄松动了。她的手,又不自觉地向枕头底下摸去。和往常一样,李嬷嬷用轻蔑的目光看向江妤。四目相对。李嬷嬷忽然打了寒颤。是她感觉错了吗?江妤刚才的眼神淡漠如冰,看她时像是在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一般。正想着,便听见江妤淡漠的声音。“李嬷嬷说我丢了女子的脸,意思是我不该救父亲吗,既是如此,杨家提的退婚母亲也不该答应的。”“你……果真是不知羞耻!”李嬷嬷噎了一下。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江秋生就是江家的主心骨,他若是救不出来,她这做下人的,也是没有好下场。不过是一见到江妤那张狐媚脸,就恶从胆边生,潜意识里就要羞辱上几句,这才觉得心中畅快。毕竟以往她也是这般的。“杨家都要退婚了,我且看你能得意多久!”刚才一定是她感觉错了。就江妤这软弱的性子,府中随便哪个下人都能欺负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以往,她也经常羞辱江妤,可江妤来反驳都不敢。只是今日估摸是被杨家打算退婚的事情刺激到了,竟然都敢与她顶嘴了。李嬷嬷离开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江妤坐直身子,擦干眼泪,拿开了枕头。只见那枕头下面,赫然放着一把缠着红线的剪刀。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伸了过去,在碰触的剪刀的那一瞬间,那只小手突然就充满了力量,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都迸现了出来。手握剪刀,那锋利尖锐的刀尖缓缓对上脖颈。献身救父便罢了,如今还要退婚救父,就简直就是要逼死她啊!若退了婚,她还能有活路吗?一时间,悲从中来。可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江秋生哪有资格值得她用生命去救他!一股强烈的不甘从心底迸发出来。她握着剪刀,猛地朝床架子扎了下去,在那床架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槽。……大雪封山,平日里禅音缭绕的寺庙,也多了几分孤寂。一名白衣男子站在高高在上的佛像前。桌案上,摆着一排牌位,其中一块缠着红绸的长生牌最是显眼,牌位上,写着“秋兰”二字。“这位名唤秋兰的夫人,正是江牧监的妾室,只不过她一直都在江府后宅,从未在人前现身,有关她的往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们能查到的资料也很少。说来也是奇怪,江牧监卷入太子坠马案中,被关进大牢,昨日他的女儿前来祈福,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她这位姨娘。”沐令舟神色微闪,轻呵一声。那个女人来慈光寺,本就不是为了上香,而是为了……爬床!想起昨日在自己身下双眼微红的女子,事后离开之前,还不忘提醒他帮她救父亲。可她就算是做样子来上香祈福,却也只替姨娘祈福。这倒是有些意思了。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沐令舟睨了身侧的白衣僧人一眼:“我说明舒和尚,什么时候,你也过问这些俗事了。”明舒和尚有着一张清心寡欲的脸,可那双眸子,却是带着几分戏谑,不像是看破红尘的佛门中人。“我也奇怪,俞安什么时候开始近女色了。”很显然,昨日发生的事情,明舒已然知道了。不过沐令舟也并不意外,这慈光寺毕竟是明舒的地盘,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若是不知情,那才是奇怪了。沐令舟,字俞安。明舒和尚是少有的会以字来称呼他的人。“俞安,你并不是重欲之人,在此之前,你和她也应该没有交集才对,为何突然对她例外了?”沐令舟神色不变,抬脚往后院的禅房走去:“无趣罢了。”明舒和尚轻笑,显然是不信这几个字:“那你,可会救江牧监?”“不会。”清冷的两个字吐出,没有一丝犹豫。明舒愣怔了一瞬,随即瞪大了眼睛:“可你昨日都已经……我说俞安,那可是你第一个女人呢,就当真没有一点情意。”第一个女人?他可没有真的要了她。沐令舟勾了勾唇,没有解释什么。两人谈话间已至禅室,沐令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尝一口:“你这里的苦茶,还是这个味道。”明舒在他对面坐下,继续道:“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也算是教你晓事的女人,你又不是没那个能耐,别这么冷血无情嘛。”沐令舟手握茶杯,缓缓转动。想着那女子的生涩,沐令舟掀了掀眼皮。就她那样无趣,对于床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也配教他晓事?“你一个和尚,竟然也懂得怜香惜玉了,难不成也和那些窝囊废一样,被她那张皮囊迷惑了。”明舒啧啧两声:“我是出家人,不贪恋美色。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就怕你哪天后悔。”话到此,沐令舟依旧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模样,明舒也不再多劝,只是轻叹一声。明舒离开后,一位黑衣下属便无声出现在沐令舟身后。“大人,已将您的吩咐转告大理正,如今大理寺那边已经重新审理江秋生的案子了。不过,今日杨夫人去了一趟江家,提了退婚的事情,江家那边同意了,估摸着等江秋生出狱后,这事就要提上议程了。”沐令舟神色未变,仿佛是听说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推开禅的窗户,一轮红日正缓缓落下。那天边的晚霞,就如昨日那女子的脸,染着羞涩又大胆的红晕。沐令舟抬手,似是想要碰触,可下一秒,大手重重一握。一名女子罢了,还是个空有美貌别的却一无是处的女人,哪里值得他破例!那江牧监若是无辜,没有参与谋害太子之事,自会无事,若不无辜……想要出来,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