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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林采涵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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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9章(第1页)

颜心回到松香院,安安静静卸妆,准备晚上出门的衣服。景元钊说了今晚请她听戏,估计是一定要逼她出去的。提到“戏院”,颜心恍惚想起了一件事。她正在回忆,程嫂和冯妈进来,打断了她思路。“……小姐,您应该把烟兰接到松香院冯妈如此说,“您不该直接去告诉老太太,应该先回来,咱们给您出出主意程嫂:“烟兰是个丫头,接到松香院,她生的孩子就是您的。不管是长孙还是长孙女,都是颇有分量颜心笑了笑。她不想。她不想替姜家生孩子,也不想替姜家养孩子。“抬举她做姨太太,后患无穷程嫂又说,“万一她真生了长孙,就是大麻烦“我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四少,我是想让大太太不痛快颜心说。记住网址她说了姜云州的事,也说了大太太对她的迫害。没有姜云州,颜心不会嫁到姜家;而她踏入姜家,就是她一生厄运的开端。这些人,自己不痛快了,就去折磨无关紧要的人,比如颜心。颜心何罪之有?前世她甚至都不明白原因,就被困到这牢笼里,任人宰割。程嫂痛心疾首:“小姐啊,您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能杀敌一千,自损十万我也认颜心说。程嫂:“……”“大太太别想好过,她是主动害我颜心又说。姜云州是起因,但他没有害颜心的心,他只是对着美貌女子死缠烂打。他有罪,罪不至死。大太太却是故意的。她从一开始,不和她儿子吵,甚至没阻止他,没露出半分不悦。她用颜心做筹码,让儿子出去留学,承诺他学成归来就让他娶颜心。她为了儿子的前途、为了母子和睦,想要害死颜心。颜心一生都毁在这些人手里。“小姐,若您心中有恨,早点离婚冯妈直接说,“留在这里,毁掉旁人,也会毁了您自己。金玉之身,经不起这样的磋磨颜心听了这句话,眼中一酸,滚下热泪。这是肺腑之言。这是在救她。复仇,要准备两副棺材,一副给仇敌,一副给自己。若无这样的决心,就成不了事。冯妈想救她。可颜心并不想自救。她要在这泥潭里,脱掉一身皮。往后能否全须全尾活下去,就看命运。她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个厉鬼。厉鬼是要杀人饮血的。颜心面无表情流泪。这一瞬间,她情绪悲伤到了极致,似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痛。冯妈不忍,上前搂抱了她,低声说了句:“真是可怜而后,程嫂和冯妈再也没劝过颜心了。姜家今日除了几个人高兴,其他人方寸大乱。烟兰怀孕,搅浑了一池水。傍晚时,景元钊亲自来接颜心,在她的弄堂口等候。副官来敲了角门。颜心不去,景元钊就要进来。她微微闭眼,只希望这个“意料之外”的人能赶紧消失。她换好了衣裙,在最后一抹夕阳落尽之前,走出了弄堂。景元钊的汽车,停靠在路边的梧桐树下。浓密树荫遮住了月光,他在暗处抽烟,只烟头一点星火闪烁。颜心漫步走过来。景元钊踩灭香烟,视线从弄堂口就开始追随她。她今天穿了粉白色斜襟上衣,浅紫色挑线裙子。老式的女裙,裙摆宽大繁复,很是累赘,远不及现如今的旗袍优雅动人。可颜心看着就很好看。她的性格,坚韧贞静,走路也是不紧不慢。裙摆碎绽,步步生花。景元钊的唇角,忍不住有了微笑,上前牵住她的手。颜心缩了下。“上车他不放,牵了她上去坐好,又从另一边上了车。他挤过来一点,挨着她坐:“这里有冰燕窝,你喝一点,免得等会坐久了疲累“我下午吃了些点心,不饿颜心说。景元钊:“那也喝点,我特意叫佣人做的他拿了个小小保温桶,将燕窝小心翼翼倒出来,递到她跟前。汽车行驶缓慢,颜心生怕燕窝撒了,赶紧接过来,送到唇边喝。凉丝丝、微甜,很是好喝。她口腔的烦热,似乎都被抚平。颜心沉默着喝完了,将杯子递给他:“多谢大哥“服侍你,是我应该做的景元钊笑道。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身份尊贵,轻轻松松就说“服侍”颜心,在她面前伏低做小。颜心不了解他,只知道初遇他时,他二话不说就枪决那些疑犯。他是个狠辣的人,可为了得到她,就什么好话都说得出。颜心将头瞥向窗外。勾住她记忆的线,倏然被牵扯出来。颜心想起了一件往事。她问景元钊:“我们是不是要去明德戏院?”“是啊景元钊将保温桶和杯子收起来,扔在脚边。“不要去!”颜心道。景元钊:“怎么,你不想去?”“不是,会有爆炸颜心道,“整栋楼都会被炸塌往后,宜城就没有“明德戏院”这个地方了。这件事,跟颜心几乎无交集。当时的爆炸案轰动一时,但她那时候怀孕了,孕吐得天翻地覆,没力气看报纸,也没人跟她八卦。她那时候几乎和外界绝了消息。而后是偶然听人提起。因为后来有个戏院很出名,每次提到它,总有人对比明德戏院,感叹当年那戏院如何风光。这些是颜心生活中的碎片记忆,没有亲历过,甚至在它出事的第一时间也不知道。她总感觉“戏院”二字,有点什么记忆点。直到这会儿,她突然想了起来。“……不会的景元钊听了她的话,微微沉默,“今晚阿爸和舅舅也去。副官前几天就开始排查了,没事的颜心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好像是青帮的人安排的。在出事前,军政府几乎要压制住青帮,让青帮受制于人。青帮自然不甘心。好像是炸死了军政府好几位要员,让军政府元气大伤,从此军政府和青帮平分势力,好几年井水不犯河水。前世,景督军不在;盛远山前世这个时候已经死了,他更加不在。颜心改变了一些事,可能也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她脸色微变:“景元钊,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