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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易瑾离还在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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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要手套(第1页)

“只不过他们当初那样的算计你,又因为你被关了那么多天,现在放出来了,你就不担心他们会对你心生怨恨,甚至给更大的难堪?”他问道。凌依然沉默着,自然心中明白,在经过这次的事儿,只怕大舅他们不会感激她放他们出来,反而会对她有更多的怨恨。“他们都不是我在乎的人,所以他们会如何如何恨我,想我,我根本就不会在意。”他轻垂着眼帘,平静的说着。可是她的平静,却莫名的让他有种烦恼的感觉。“那么我呢?”他突兀地问道。“什么?”她一怔,没反应过来。他双手撑在床沿边上,逼近着她问道,“我呢,你在不在乎我呢?我如何想你,你会在意吗?”藲夿尛裞網凌依然呆怔着。若他是阿瑾的话,那么她自然是在乎的,但是现在的他,是易瑾离……“我的在不在意,对你来说,应该根本就无所谓吧。”她道。“要是我偏偏就有所谓呢?”他道。她咬了一下唇瓣,深吸一口气道,“在意”他似乎有些意外,她这样直接的就说出了这两个字,“原因?”“因为你是易瑾离,在这个深城,举足轻重,你的一句话,甚至都可以改变别人的一声,我当然会在意你怎么想,你知道的,我得罪不起你。”得罪他的下场,就是牢里那一次次的折磨,她怕了,真的怕了!现在的她,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本去得罪他。他的心情在刹那间变得恶劣了起来。“得罪不起我?既然如此,那么当初你说不愿待在我身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得罪我!”他冷冷地道。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他抬起一只手,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拉近着他,用着一种无比暧昧的语气道,“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带你回来后,在这个房间里,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她的脸色骤然一变,“你说过的,不会动我的。”“是啊,我说过的,但是如果我真的动了,那又怎么样呢?”他反问道。她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了起来,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瓣,几乎咬要出血来似的,那双杏眸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平静了,而是被慌乱,不安、彷徨所取代。顿时,易瑾离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仿佛在变得更加的糟糕。原本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惩罚她,谁让她令他心情变差。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到底惩罚的是谁了。猛地松开了手,他直起了身子,冷声道,“放心,我没动你,倒是你,昨天晚上,趴在我身上,怎么都不肯走开。”凌依然听着前半句话的时候,才刚放下心,紧接着,他的后半句话,却又把她的心猛地拎起来了。“怎么可能!”她几乎反射性的否认道。他冷眼看着她,“怎么不可能,你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告诉你昨天晚上,你怎么把我压在床上,又是怎么吻我的吗?”他每多说一句,她的脸就红上一分。等到他说完这段话,她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凌依然急匆匆的下床,扔下一句,“我……去洗漱一下。”便匆匆地奔进了洗手间。易瑾离看着凌依然逃离一般的背影,眸色却是越发的沉了。——洗手间里,凌依然瞧着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脸,微喘了一口气。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易瑾离刚才所说的,她……压着他,然后还主动吻他。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但是……她迟疑了,真的不可能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喝醉了酒的她,能做出点什么事儿来看。如果……易瑾离说的是真的呢?那么她……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凌依然就有种想要把自己给埋了的冲动。匆匆的洗漱完毕,她走出了洗手间,却的发现易瑾离还在屋子里。此刻的他,正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水在轻啜着。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宽肩窄腰,两条大长腿优雅的交叠着。俊美的面容,立体深邃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当他半垂着眸子的时候,那长长的睫毛,瞧着就像是扇子似的,让人忍不住地想象着当他这双眼睛完全睁开的时候,会是何等的风情和美丽。这样的他,光是坐着吗,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好像他就是一幅画儿似的。即使这会儿,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廉价普通的茶杯,却丝毫不会有损他身上所流露出的那份贵气。以前……她怎么就没注意到呢!凌依然又在心中吐槽着自个儿。其实当初易瑾离和她一起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就该发现,他举手投足的一些习惯动作,已经用餐的一些姿势,以及他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教养,根本就不是一个流浪汉所拥有的。就在这是,易瑾离眼帘轻轻的扬起,那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眸子朝着凌依然这边望了过来,刹那间,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要坠入他的眼瞳之中似的。“我……我要去上班了。”她好不容易拉回了自己的神智道,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她都迟到好几个小时了,估计到时候又少不得扣钱和被批了。“用不着急,我帮你请过假了。”他道。她微微一愣,只听到他继续说着,“对了,我原本在这里的衣物用具什么的,你都扔了吗?”她抿了一下唇瓣,没吭声。“那当初你给我打的手套,也扔了吗?”他盯着她问道。她迟疑了一下才道,“没扔,我收起来了。”扔……对她来说,是一个奢侈的词儿。“为什么没扔?”他问道。“至少……还值几个钱,就算当二手的,也能卖……”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了,“你还真是懂怎么把人给气死啊……”易瑾离瞪了凌依然片刻道,“既然那手套没扔,那就把手套打完了给我。”她一怔,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现在他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在她面前演戏了啊,她那手套,还是拆了旧毛衣的毛线打的,他要去干嘛?难不成还真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