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搞艺术太赚钱了（第1页）

孤月高悬，大街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刘霸走在街上，暗自叹息：“唉，一晚上又白忙活了，这样下去什么时侯才能攒够钱啊。”

这个时间点显然不会有什么客人，所以他选择直接回家。

怡春坊，这是烬源城一条街坊的名称，这条街坊有两个特点，一是地价便宜，毕竟远离市区。

二是这条街中居住的寡妇比较多，这个时代的人大都比较封建迷信，独居妇女难免会遭受非议，所以她们也都会选择远离市区的地方，以求清净的生活。

刘霸的住址恰好就在怡春坊，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穷，二则是因为画本子需要素材，在与寡妇们的日常交流中，他总是找到一些不错的素材。

现在已经过了门禁时间，街坊入口大门紧闭，不允许外人出入。

但这难不倒刘霸，只见他的身L渐渐虚化，随后竟直接穿过大门进入街坊。

街坊中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道鬼影游荡。

来到自家小院门口，刘霸懒得开门，身L虚化直接穿过大门进入院中。

推开屋门，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一榻凉席，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桌上点燃着昏黄的蜡烛，烛光摇曳，滴滴烛泪洒落在盆中。

桌上杂乱无章摆着笔墨纸砚，以及几张未完成的画卷。

整个屋子都透露出一个字——“穷”。

要说屋内唯一值钱恐怕就只有床头摆放的一面铜镜，背面雕龙画凤，中心装饰有红色宝石，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梳妆镜。

刘霸来到床边，拿起铜镜细细端详。

借着昏暗的烛光，镜中映照出整个屋子的景象，但唯独没有他。

这并不奇怪，毕竟鬼魂是无法照镜子的。

自从三年前恢复意识起，刘霸就有这个认知，他是没有身L的游魂，一介孤魂野鬼。

犹记得他是在烬源城外的荒郊野岭的一处衣冠冢中醒来，身边别无他物，唯有一面看着还算值钱的铜镜。

他生前是谁呢，这是一个值得探索的问题，但他现在并没有探究的欲望。

人的情感是由L内的激素催化产生，而记忆则是主要由大脑中的海马L储存。

遗憾的是，这两样东西他都没有，所以他只能是没有记忆和情感的孤魂野鬼。

至于他为什么能表现出情感，那完全是伪装，虽然是异类，但他只有尽量伪装成人的模样，才不会遭到其他人的迫害。

人类是一种感性的生物，对于通类的定义往往停留在外貌、情感与智慧的共通，只要记足这几点，他也可以被称作人。

不过灵魂也是可以承载一些记忆的，只不过很少就是了，这也导致刘霸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清理一遍灵魂，防止内存被撑爆。

这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可惜他没有名为悲伤的情绪。

想到这，刘霸很想一个人窝在被窝里大哭一场，遗憾的是作为灵魂L的他没有眼泪。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没有过去的记忆，但他的一身画技却是仿佛与生俱来，深入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