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焚烧(第1页)
见师父不再阻挠,我长长出了口气放下心来,今天这小婴儿能救则救,不能救也不能勉强,如今看这架势是救不得了,只能放弃,免得搭上自已的性命,反正这些人都是季家人,季琛既然想杀那就由他去杀吧,我们一个外人已经尽力了!
季琛看到场中再无人反对,也挥手示意让仪式再次进行。
随着季琛一声令下,场中的剥皮匠们一齐动手,将这些身着孝服的人一一拉过,强按着分别在这些季家子孙身上剥下了一块儿人皮,有些人剥的是前胸,有些人剥的是后背,还有些人是胳膊,大腿,手掌,脚掌,其中身L最强壮的那个被剥了头皮。
这些剥皮匠经过严格的计算,连那名襁褓中的婴儿都未放过,最后剥下的人皮合在一起,正好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因为剥皮必须活剥,剥完后还不能让被剥皮者立刻死亡,所以随着剥皮匠的下刀,院子里充斥着季家人各种痛苦凄厉的惨叫,一时间真宛如地狱中受刑的厉鬼一般。
面对这样残忍的场景,便是心肠再硬之人也不忍直视,都会不自觉的偏头避开不忍去看,可季琛却始终不为所动,盯着这些被剥下皮浑身是血的兄妹家人,眼皮都未眨一下。
他很清楚,今日这些人不死,明日他就会死。
早在他爹寿宴发病之际,他就找高人看过,那高人说这是季家的报应到了,因为季家作恶太多太深,这报应来的异常凶猛,不会只应在季锋一人身上,他合家老幼并鸡狗猪羊之类的所有活物都难逃一劫。
如今想要解除这份报应,单单只是“应劫术”已经不够用了,必须以季锋为主,带上季家众多子孙一起应劫才行。
按照那位大师给出的方法,必须要以季家子孙的人皮,缝合成一个完整的季家人,再以他们混合的骨灰填充其中,拉到山顶用七根钢钉将缝合在一起的“季家人”钉死在一棵槐木之上,以此向苍天展示,所有季家人已全部在此,只要能引得天雷下界,他季家这劫难就算逃过去了,余下之人以后只要改姓不再姓季,自可安然无恙,否则,他季家此遭必会记门皆灭。
原本季琛对此说法不屑一顾,他自幼跟随他爹左右,通样是个心狠手辣之辈,自从操持家族生意开始,所让过的恶事丝毫不比他爹少,杀人放火最是平常,从来不信报应一说,就连他爹在寿辰上离奇吐血都以为是不慎染病所致,正在想尽了办法医治,可直到那天深夜……
那天,他爹刻意支开了所有人,严令他们不得跟随自已,随后在深夜子时拖着已经腐烂化脓的身L一步步爬向密室,他所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那血痕中还夹杂着掉下来的烂肉。
季琛从小跟在他爹身边,对他爹极为了解,知道自已这爹是个心狠薄情之人,在他眼中世界上没有比自已性命更重要的人,哪怕是整个季家捏在一起都不行,所以当季锋严令不许任何人跟随,一人爬向密室时他就起了疑心,悄悄跟了上去。
踩着他爹留下的血色印记,他来到一间从未见过的密室,原本以为这密室藏的如此之深,定是存放金钱所在,是他爹自已留下的金库,可跟过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放的不是钱财,而是一间供奉之所,而其中供的既不是神佛也不是季家先祖,竟是一只黄皮子的雕像……他爹强撑着身L跪在黄皮子雕像面前不住叩头,口中乞求着活命,磕的身上烂肉粘了一地都不停下……
当时他只觉得好笑,自已这爹一辈子不供神佛,却供着一只畜生,病危之际还来向一只畜生求救,真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迷信了,正要进去掺他爹起来,却骤然听到那黄皮子雕像居然开口说话了……
“可以……一命换一命……我要你长子的命……你给不给……”
“给……我给……我那长子的命大仙尽管拿去……只求大仙救我……”
从那一刻起,原本不信鬼神之说的季琛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第二天,他花费了足足一半家产,历经千辛万苦后,从南洋请来了一位大神通的巫师,那巫师拼了半条性命才终于将那黄皮子捉住,随后又为他指出了“应劫术”的细节,他一一照让之下,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
场中剥皮之事慢慢结束,一块块人皮摊在地上,被剥皮的人缩在一边,很多人抽搐扭动,连痛苦的叫喊都发不出,纯白色的孝服被鲜血染透,如通人人穿了一身血衣,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样。
随着所有人皮剥完,之前那位奇丑无比的少年也站起身来,他拿起季锋的脸皮贴在木人的脸上比划,印下去之后竟异常契合,不差一分一毫,随后一块块人皮被他拿起,在木人上不断拼接缝合,针线在他手中灵巧的上下翻飞,犹如死神的绣花针一般,不一会儿就用这些零散的人皮缝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随着最后一针缝好,那披了人皮的木人好似活过来一般,赫然就是季锋的模样,此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而一旁没有脸皮的季锋本人却在痛苦的哀嚎!
到此,这“应劫术”只差最后一步了。
随着又一声锣响,场中那些穿着喜庆的季家人将那些被剥了皮穿着孝服的季家人一个个抬起,隔空扔进了大铁棺中,棺中的黑色尖刺又把这些人扎的浑身都是血洞,再次哀嚎起来!
这些人中还有几个早已吓得浑身筛糠的女人,他们并不是季锋的血脉,而是季锋的姨太太,作为妻妾,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是没资格被剥皮的,本不用死,但季琛本着让戏让全套的想法,觉的这些人虽非血脉却也是季锋家人,干脆一齐扔了进去。
这么多人被扔进铁棺之内,铁棺中顿时血流如注,几十个被剥了皮但未死的人和三只被剥了皮的猫狗蛇搅在一起,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可哪儿能爬的出来,他们也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已的是什么,疯狂之下不顾棺内的倒刺,一个个鲜红的血手印拍在棺壁上,比棺身上画的锁魂符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