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1页)
明明她才是主母,陪同卫璟宴席的却是她人。
往后京城命妇该如何看她?莫不如叫她洗手与卫家做妾……
“我知道了,下去吧。”谢知韫声音轻飘飘的,心底生出一股无力的疲惫感。
她颓然坐在塌边,屋内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有卫璟的影子。
五年前,他们新婚不久,南国便侵扰边境,直取腹地。
卫璟奉命,临危出征。
即便如此,他在边关看到一切新奇物件,也都会想方设法地送到谢知韫的手中。
或是一面银镜,一块花露膏……
可到最后,却只传回一封放妻书。
只字不提他的险境,只道,若他战死,她可另嫁。
爱意入骨,一切都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谢知韫想起那枚曾交托于卫璟的玉佩,本作了定情之物,可如今情谊不再,那枚玉佩又该何处去从?
想到母亲遗物,谢知韫匆匆起身候在国公府门等卫璟赴宴回来。
一直等到夜色渐浓、寒露深重时,车马声才近了。
谢知韫起身上前,却只见卫璟正扶着萧若云缓缓下车。
郎情妾意,不过如此。
谢知韫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走上前向卫璟伸手:“卫璟,从前送你的那枚玉佩,如今,我想拿回来了。”
明明是讨回本属于她的东西,话说出口时却是剜心之痛。
卫璟神情微怔,话未出口。
萧若云先一步掩唇,故作歉意:“都怪妾身无知,姐姐那枚玉佩……不小心被我当赌注输了。”
谢知韫心痛如锯,手上的承盘再难维持地摔落在地。
婆母眼神一凛,正要发难。
门外突然慌张通传!
“老太君,不好了,国公爷不知何故突然在书房晕倒了!”
婆母身形摇晃差点晕过去,几乎是强作镇定:“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官!”
一行人匆匆去了书房。
谢知韫站在外围,猜想是这些落在她身上的痛,因为共感而加倍落在了卫璟身上。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