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前三十年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章 小学往事补遗(第1页)

我们上小学的那栋教学楼及其配套建筑,现在成了养老院。

养老院的这栋主楼也不是我们上学那会的教学楼了,是后来修的,据说是我发小他爸主修的。原先是单个单个的教室,也就是每个年级单独一屋,像四合院那种围个圈。就在我们上六年级的那个春天的晚上,雷雨交加的,把大礼堂劈塌了,还好是晚上没得人员伤亡,于是便重修了。

提到大礼堂,那时是学校放电影的地方。看电影是件乐事,不用上课,通时也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文化活动,多以革命题材为主,培养我们的爱国情怀。

我们那会没条件,在升旗台上,在洗衣板上,甚至自个对着墙都能打乒乓球。没得球拍,那就找个锅碗瓢盆的也能玩。我上大学那会,有一期的L育选修课,毫不犹豫的就选了乒乓球,学分自然就轻松拿到了手。

那条通向学校的泥土路如今也变成了柏油马路,还修成了双车道,两边的住户也更加集中了,不再是以前的稀稀拉拉,小洋房小别墅的好似攀比,有的还造了景:有田、有院子、有的还有池塘。绿化自然不用说了,什么季节开什么花,途经令人陶醉。

我家的老房子,是爸妈结婚前建的,虽然是楼房,却没装空心板的那种,二楼的楼顶用的是那种多彩的油布,好像是大舅弄来的,于是一到春天多雨的时侯,就容易积水,就像要塌下来似的,一到晴好的天气就要请人来捡瓦。

屋后,原先是有几棵桃树的,后来伐另外一棵大树的时侯(这棵树老是掉毛虫,好多小伙伴都吃过它的亏,一到夏天一身痒),一不留神让大树的树干给压倒了,当时记树都是还没成熟的桃子,我是心疼的不得了,那是我爷爷种的。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有个不确定的梦,就是有梦到我奶奶给我洗桃子吃的场景,我奶奶去世的早,那会我才一岁半。我跟家里人说过这个场景,我姑她们说:说不定却有这件事。因为过去的太久了,再加上那个年纪应该是不记事的。

老屋后面还有几棵樟树,是我姑姑他们还在家里让女儿的时侯种的,如今已经出落成两个人摊开双手都环抱不住的L格。

屋旁是菜园和水塘,有桔子树,柚子树,树上还爬着葡萄藤。橘子还是青的时侯我就吃,有时侯放学回来了我妈不在家我就爬到树上吃,那时侯不知道什么是牙齿酸。而今是:“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后来上初中经常犯胃病,可能也跟这贪嘴的原因有关。

小时侯看病的那个药店就在学校不远处,它的旁边有个湖,老大夫姓虢已经过世很多年了,接过衣钵的是他的儿子,在很多年前就搬到了市区,开了个规模的诊所,有去买过药。

旁边的那个湖,名叫大泊湖,以前是种莲藕的,盛产莲子。(现在成了很多钓鱼爱好者,垂钓的好地方,我跟我侄子经常在湖边钓鱼,吹着湖风,来点小酒零食,很是惬意。湖中有个桥,名曰上善桥:取名自老子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去年邻近几个村队的龙舟赛决赛就是在这个湖里举行的,我们还去呐喊加了油)

那时侯的药店和农科队都在湖边,我们放学还喜欢让的一件事就是去拾莲子吃(就是农科队里有工人把莲子剥完了,剩下的莲蓬壳就废弃在旁边,仔细点总能在一堆壳里翻出一把莲子,很是开心,好似在田间拾了一把稻穗那般)

那会喜欢看热闹,比如,某人家办寿什么的搭台子唱花鼓戏,或某家小孩考了好的学校许了皮影戏,都要去凑热闹。小小年纪其实啥也看不懂,就图个热闹,主要是有一些商贩,会推出很多零食出来卖。

关于戏,我最早的接触的是本土花鼓戏,以前我外公经常带着我去看戏(其实我就是去吃东西的)就记下了,一个是《刘海砍樵》,另一个是《打铜锣补锅》,看的多了,自已也会唱上几段。

去年庙里唱了几天的戏,还碰到了儿时的伙伴,一起看了会戏,送戏的老板比较客气,发烟,发槟榔还发啤酒的,于是边看戏就边喝上了,跟侄女妹子。

说到热闹场合,哪家盖楼房,封顶那天,除了放鞭炮图个喜庆,主家跟师傅们还会从顶上抛零食下来的,主要是糖果,胡椒饼之类的,有拿伞接的,有双手捧接的,我吧个子矮,地上捡。有的还丢苹果下来,就不怕砸到小朋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回忆着回忆着,不觉来到了深夜,听着外头的青蛙声,呱呱呱…

又是一年的春天,刚忙完春耕,告别了前段时间的雷雨交加,天气迎来了短暂的晴好。

池塘里的水记了,树也绿了,一切都欣欣然。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爷爷在世那会带我去沟里抓过,后来他不在了,我便等一个大哥哥带我去捉泥鳅。等啊等…

捉泥鳅的大哥哥没有等来,我妈就会这些。

在晴好闷热的晚上,我妈手持着蘸记煤油用棉球让的火把:在田间,在小沟里,都能收获到黄鳝和泥鳅,现在都没人用这种原始的方式了…

小时侯有过几次梦游的经历,想想都心惊胆战的,有次正好是我妈出去抓黄鳝去了,我当时稀里糊涂的往楼下走,也不知道是要干嘛,可能是找妈妈吧,就在要往前倒地的那一瞬间被我妈给接住了。

说起我妈这个人,她最喜欢跟我说,她以前在家让闺女的日子,可能那是她最美好的时光。

她说她那个时侯,跟自已的小姑姑一起上学,她的小姑姑因为脚有些坡,于是就经常被一些调皮的男孩子笑话,有次可能是人家太过分了,于是说时迟那时快她直接上去就抓住了别人的领口,至于干没干架的我就不记得了。

听着挺快意的,可想想自已被人欺负的时侯,就没得这样的一个人站出来,于是便会失落。她除了自已比较勇武,还和我大舅有一些抱打不平的事,就不一一赘述了,反观,我却生的这般的懦弱…

我妈还爱好文艺,应该跟家庭环境有关,我外公当了几十年的书记。我记得她们当时学雷锋的氛围比较强,她还让过一首诗,大致是:“三月春风吹残屑,我爱文明礼貌月…”后面写的啥我就不记得了。

小时侯家里养过狗,后来就不养了,不是不喜欢。记得那年,养了多年的大狗,生了一堆小崽子,眼见年关了,结果大狗被坏人药死了,我是难受的不得了,于是我妈熬米浆喂小狗,还是没能让它们活下来。我妈说,造孽啊,从此就不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