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离婚倒计时—3)(第1页)
闻皎好像在躲自已,这是严乙琅唯一的念头。
在完完全全一周没有见到闻皎之后,严乙琅出现在闻皎房间门口。
其实闻皎想不见他堪称轻而易举,严乙琅每天早出晚归,闻皎除非特意,两人完全可以没有任何交集。
严乙琅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红木门,举起手想要敲门却又放下,正当他踌躇不定的时侯,面前的门开了——
一周没有露面的闻皎站在门板后面,看到门口杵着的人吓了一跳,严乙琅那张冰雪肆虐的铁面比恶鬼比吓人,她连忙砰的一下把门合上。
已经确确实实肯定闻皎在躲自已了,一股子包裹着酸涩味道的愤怒直冲严乙琅天灵盖,他少有这样风度尽失的时侯,他用力拍了拍门板,“闻皎你究竟又在作什么妖?”
见门内迟迟没有动作,耐性告急的严乙琅侧头吩咐,“张姨把备用钥匙给我。”
闻皎没有给他用钥匙的机会,直接拉开房门,她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你究竟要干什么严乙琅?”
那一抹烦躁刺痛了严乙琅的眼,严乙琅?现在已经这么称呼自已了吗?已经到看自已都嫌烦的地步了?
严乙琅压下喉头的苦涩,语气不自觉弱了下来,“你……在躲我吗?”
闻皎冷笑一声,一向甜美的笑容此时都像一把利剑,把严乙琅的心划的千疮百孔。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忽冷忽热,严乙琅不要把自已看的太重了。”
“躲你,呵——我只是不想看见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严乙琅呆滞地站在原地,他不明白为什么不久前还在甜甜叫自已老公的人怎么会冷冰冰地说不要把自已看太重,闻皎的冷漠太重,严乙琅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的视线敏锐的瞟到闻皎身后的画板,长期居于高位的他从来没有低头的想法,甚至他知道自已之后的话会在两人之间划下不可弥合的深渊,他嘴角扯起抹残忍的微笑,“哦,你觉得你的画真的有人敢收吗?”
他俯身凑到闻皎耳边,声音低的只有两人可以听到,“卑劣的剽窃者。”
在闻皎颤抖的眸子里,又直起身子,蔑视的嘴角缓缓吐出:“难道不是吗?嗯?”
闻皎却不再与他置喙,反而一只手抵着严乙琅渐渐靠近的胸口,“你知道我不是,对吗?”
“那又怎样?”
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态度,那又怎样,自已的事业与追求在严乙琅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正如他所说的,他只需要一个花瓶,没人在意花瓶曾经经历了什么,花瓶只需要漂亮,表面光鲜亮丽可以给主人增加面子就好了。
他压下花瓶的过往,也不过是像永远把花瓶握在手中,一个没有人格的妻子,才可以真正由自已予夺
严乙琅像个幼稚的孩子,口不择言,恨不得没有如自已所愿、让自已不爽的人都通通毁掉才好。而只有痛苦才可以让人驯服,打碎每一根骄傲的骨头,才可以永远臣服。
“我希望明天早上可以在餐桌上看到你的光临。”
“你的事业完全不用再管,你要是在意这些名头等会儿我让钱助给你弄几个基金会。”
他转身离去甚至没有给闻皎辩驳的机会,或者说他并没有把闻皎看作一位妻子,而只是一个附庸,他完美家庭里的妻子形象。形象是不需要有什么主见的,她不具备自我意识,甚至它不该有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