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传说中的穿越(第1页)
镜月大陆,东州东南偏一隅小国周国境内一处森林。
女孩悠悠转醒,看看自已衣衫褴褛下的细胳膊短腿,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石桌,石椅,身下是冰冷的石床,自已似是在一个山洞,离自已不远的洞口处有微光扫进来,让她看的明白清楚。
卫恒芸瞬间明白自已穿越了,还是魂穿。此刻她脑中闪过原身的记忆,六岁稚童的原身是个孤儿,在周国皇城根乞讨为生。名字和她差一个字,叫卫芸。只是几年的乞讨生活让其光鲜的名字消磨成了“乞妹儿”“花丐儿”。有时一天能要到一顿口粮,有时饿上三天也是常事!这回赶上两天没吃饭,又淋了大雨高烧不退,来到人世间匆匆六年小命就交代了。
卫恒芸魂穿此身,成为了这具身L新的主人。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慌张,卫恒芸只是疑惑,原身本该在城隍庙成为一具尸L怎么到了这处山洞里。
正蹙眉间,洞口晃进一老者,须发皆白,宽大的白色道袍衣袂飘飘。慈眉善目的老者将手中托着的衣物和一碗粥放在石桌上“丫头,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要问我,先吃饭,吃完饭换上干净的衣服到洞外寻我!”
卫恒芸看着老者消失在洞口,艰难的起身挪到石桌前坐下。卫恒芸根本不考虑食物有没有毒的问题,因为老者要杀她亦或是控制她,她都没有反抗的能力。是鱼粥,热气从咽喉直达小腹,身L如干涸皲裂的土壤喜逢甘霖,再次焕发生机。卫恒芸不争气的舔了个干净,换上干净的黑色小道袍,卫恒芸走出山洞,阳光笼罩全身,她微眯着眼先是抬头看天,嘴角上扬“太阳”,是原身记忆中烤的她口干舌燥,皮红唇裂的太阳。适应了阳光的卫恒芸抬眼看向光滑石头上闭眼打坐的老者,抬腿走向未知的命运。
没等卫恒芸开口,老者似有感应,睁开眼打量她半晌,见卫恒芸目光不移,不惊不惧,他微微颔首“老道我昨夜途经城外乱坟岗,见你被草席包裹,全身冰冷似死尸却一息尚存,便试着救你一救,好在你求生意识强烈,否则我也救不活你。如今你醒了,身子却还虚弱,只需食补补足气血便可无碍了。”卫恒芸郑重跪礼“小女卫恒芸谢道长活命之恩。”“卫恒芸?”老道拧着眉心中疑惑,手上动作却没停,扶起卫恒芸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老道我也是恰逢其会。”待卫恒芸站起身,老道续道“你可有去处计划,可有亲人投奔。”卫恒芸摇头不语,神色黯然。老道见此情景,知道自已不必多费口舌,喜道“老道我道号无为子,虚度光阴七十五载,俗世里打滚也学得一些本领,可苦于没有人能继承衣钵。你我一老一少皆是无家可归之人,你可愿拜我为师,学些安身立命的本领。”卫恒芸纳头便跪,声响音脆“师傅在上,受徒弟拜礼。”无为子心中高兴,朗声道“今日收徒,传我衣钵!”。
武功分高下,境界有高低。
三流武者只会些花拳绣腿,比之普通人力气大些,会耍些花架子。
二流武者练出内劲,能举百斤石锁,或拳或剑或刀或棍,用之能称之为法,护院镖师多在此列。
一流武者内劲浑厚,能耍百斤石锁,举三百斤石锁,或拳法或剑法或刀法或棍法能运转如意,帮派首领大内高手多在此列。
顶尖高手内劲如海如渊,有五百斤气力,开碑裂石不在话下,功法已达到内外皆明,飞花落叶都能杀人,整个周国也找不出二十之数。
顶尖之上是宗师,内劲化真气,气力达千斤,耳聪目明,诸般在我!整个周国只有四人,而无为子就是剑法宗师。
至于宗师之上,不说周国,整个大陆也未曾听闻。
无为子作为宗师,武功眼界都是极高。他为他唯一的徒弟卫恒芸制定了一整套练功方法,而卫恒芸则是坚定不移的执行。
卫恒芸白天用剑劈三千次,晚上用师傅教的吐纳方法打坐。
一年后,劈剑有风,内劲已生,手中木剑如无物。
换铁剑日劈五千次,晚上吐纳无有休息。
又三年,劈剑有音,内劲浑厚无匹。无为子赠她宽腰带,腰带开有十二个网兜,对角放一对陨铁,陨铁压手足有二十斤。
卫恒芸负重劈剑又三年,日劈万次,出剑有啸,内劲如渊如海,负重六对陨铁240斤,不必盘腿打坐,仰卧皆可吐纳练功。
又一年,卫恒芸练基础剑法:击剑,刺剑,格剑,洗剑。或点,或崩,或劈,或提,或挑,或斩截托按挂削撩,挽穿压云抹架扫,带抽拦捧推搓绞。
卫恒芸练剑的第十年,剑尖吐芒,内劲化真,一寸真气在丹田内游走,忽然间全身一震,卫恒芸睁开眼看见了几十米高崖石壁处,云遮藓掩下的壁虎,听见师傅身居的山洞处潺潺水声。即使终年苦修的卫恒芸也不由得面露微笑,如寒冰消融,终化成水。
无为子看着眼前的少女,明媚皓齿,婷婷而立,如剑耸云。心里也不由得撼然,她才十六岁呀,十六岁的宗师!这里面纵然有自已这个宗师指导的缘故,然则她的天资,悟性,努力更为重要!每天不断的重复劈剑,劈剑,还是劈剑,如此枯燥的日子她没有一刻放松休息的时侯。别人一天练功四个时辰,可卫恒芸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在修炼。她的十年相当于别人的三十年,如此成就宗师也是应该。
无为子平复心情“芸儿,十年磨一剑,你也成就了宗师,比为师想的快了许多,好极好极!为师在你这个年纪还是个叛逆少年,白人一个。”
卫恒芸郑重一礼“师傅,您年轻时没有我这么幸运,能遇到肯倾囊相授的宗师,师傅几十年的经历为我趟出了一条通天路,我是站在了师傅的肩膀上才摸到了天上的云。”